Tuesday, March 21, 2023

外公

夢裡好清晰的畫面, 那是我的外公。 

 畫面中, 像是一個美食街的情景, 地點在日本的機場。阿公跟小舅, 從台灣飛過來看我。 我好像當時在生氣, 生老公的氣, 但不知道是在生什麼氣, 總之就是在生氣。 爸媽也在身邊, 好像是一起來哄我。 還記得阿公說他才剛到, 從台灣過來, 就要回去了。還換了一千元的日幣, 說是阿嬤幫他換的。 

我看到的阿公, 很健康, 約莫才七十幾歲吧。容光煥發, 還能自己搭飛機呢! 小時候, 應該是高中吧, 我們全家到美西玩, 帶著阿公阿嬤一起去。 在Disney, 是阿公陪著我去搭印第安那瓊斯的雲霄飛車呢! 

小學的時候, 我記得有一次上學忘了帶國語課本, 我用學校的公共電話打回家, 請家人幫我送。 當時阿公阿嬤到家裡作客, 電話是阿公接的, 不知道是阿公聽國語聽不清楚, 還是公共電話聲音模糊, 結果阿公幫我帶到學校的竟然是一條抹布! 真是笑死我了! 

阿公是北港義勇消防隊的警察, 在北港的鄉下地方, 大家都認識阿公。每年到了過年, 北港朝天宮都有許多進香的香客捐獻香油錢, 廟方需要人手幫忙收錢寫收據, 阿公每年都在廟裡當義工, 我們也都會在拜拜時在廟裡看到阿公。 

小時候暑假, 我會到阿嬤家住一小陣子, 當時阿公早已退休。阿公是個海派交友廣闊的人, 在家也閒不住, 常常騎著野狼機車到處找朋友喝茶聊天, 而我當時還會當個小跟屁蟲, 被阿公載著到處找朋友。 

有一次阿嬤到淡水馬偕開刀, 我當時年紀小, 跟著媽媽去照顧阿嬤。小孩在醫院總是待不住, 還記得媽媽就請阿公帶著我到醫院外面逛逛。 不知道為什麼, 小小的我, 牽著阿公大大的手, 在淡水馬偕外面散步的那個記憶好鮮明。是快樂的記憶。 直至今日, 每次經過淡水馬偕, 我都還彷彿能看見那個被外公牽著手的小女孩在人行道上走著。

不知道為什麼, 忽然間有種思念的情緒湧上心頭。